爆浆麻薯

磕颜氏|BG&BL杂食|不胖就是减肥

不可言说1(BLEACH|白露)

OOC有,全程傻白甜,恋爱脑土豪x撩汉露露 





她退出喧闹的人群,走了大约两三米左右,又回头站定了,静静地看着漫天绽放的烟火。像花蕊、像星尘、像鸟兽、像钻石……乌墨的天空看上去有点儿像刚被千本樱千刀万剐过的朽木家大锅底,亏她能想得出如此精妙的比喻。所以这大锅漏底儿了,一丝丝潮湿的、毫无重量的液体飘飘悠悠地坠在人脸上,粘在脖子上,贴在手心里。

哎呀妈呀,打雷了,下雨了,要回家收衣服了。街上众人纷纷作鸟兽散。

没多久,这毛毛雨变作大雨,她两手挡在头顶上,踩着木屐扭着小脚步,踢踢踏踏地躲在居酒屋门口。好在那儿的屋檐挺宽的,一眼望去挤满了不少行人呢。

身后有人拍拍她肩膀:“朽木也在啊,好巧。”

在春日祭上遇上几个熟人再正常不过了,于是她一扯嘴角,咧出一个看似开怀实则僵硬的笑容来。

“嗨嗨,可不是嘛,七绪姐~好大的雨,可真讨厌。等稍微小一点,跑回去也没事。”

这时,手袋里的手机滴滴地响了起来。她掏出来看,是兄长发来的信息:你在哪里?马上派人来接你。

她搔了搔头皮,仿佛真的头皮发痒一样。回复的时候,颇为无奈和不甘:在流魂街,躲雨呢,您在哪里啊?

过了几秒,那边的信息又传来了:这件事情你就不要过问了。

看到这里,她头皮一热,郁闷地想砸手机。七绪看着她阴晴不定的表情,八卦魂瞬间沸腾。

“朽木,有件事情大家都很关心啊,我谨代表大家向你确认一件事。”

她脖子生锈了似的扭得很艰难:“到底是什么事?”

七绪凑到她耳边对她嘀咕:“呐,前阵子盛传,朽木家就要有女主人了,真的假的啊?”

她的小心脏暂停了几拍,好在头脑尚且冷静,于是回答道:“我不知道,没听说。”

七绪有点不甘心,继续咬耳朵:“你不知道?你怎么能不知道呢?”

她干笑道:“我不知道的事儿多了,兄长大人又不可能向我一一汇报他的事,呵呵。”

七绪狐疑地看着她,也不做纠缠,话语里不知是祝福还是安慰:“有些事,你可别往心里去啊。”

她嘴上随便应诺着:“不干我的事,当然不往心里去……”

……个头啊。


几日前,风和日丽,春光明媚,她毫无防备地被朽木家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——朽木银岭召见了。

“以前一直寻着机会想见见你,你就是露琪亚吧?”

银发灿灿的老爷爷不怒自威,态度倒是亲切的,所以二人和睦地聊了些体己的话,也并未过多涉及什么。可四周弥漫着异样的空气,她老觉得眼前这老人不像是和小辈聊聊家常的样子。在交谈期间,他提到兄长大人的名字不下五次。以她敏感的直觉,五次不可谓多,但也不可谓少。当然,更重要的是,他临走前问她的一句话。

“作为朽木家的人,当以朽木家为荣,以朽木家为傲,荣辱与共,患难与共,你有此准备吗?”

“露琪亚自然知道,多年来承蒙朽木家收养我,我当感恩戴德,肝脑涂地,在所不辞。”

这话自然而然地溜出她的喉咙,她还庆幸自己反应敏捷呢,可过后一想,这是老人家给她下的套啊。

老人看似倨傲的神情有了几丝宽慰,后又吩咐人叫来了朽木家家主。

她坐在一侧,看着门被推开,她兄长迈着悠闲的步子在她身边坐下,亲自煮茶、倒茶,一个时辰悄然过去,而这一串动作行云流水,矜持高贵,优雅至极。她活了这么久,也还没享受过这待遇,所以说这次老人家“意图不轨”啊。可是,她千算万算也没想到老人家纠结着眉毛,斩钉截铁地下了命令:

“我看,就这么定了。”

她一头雾水地瞧着一旁的兄长。半晌,施茶的人才吐了一个字:“啊?”

她简直要笑出来了。他的反射弧可真够长,不会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吧。

“你!”银岭的额头上起了青筋。

“我心里有数,目前时机未到。”又过了两三秒,这人才回答。

“之前你是怎么向我承诺的?”

“这不是一个人的事情。”

这对话听着很不妙。爷孙俩杠上的时候,无视他人的存在真的合适吗?话说回来,喜怒不形于色的兄长,难得顶撞老一辈,实在妙趣横生、精彩纷呈。她就好好做一个安静的围观者,静静地喝茶吃点心吧……

“必须征得她的同意,这是我的原则。”

“但凡你首肯了,就不存在同不同意的问题。”霸道爷爷自信满满如是说。

“不妥。”

“我已经与她交谈过了。”

老爷子冲她点了点头,她脑袋上又添了几道黑线,这爷孙俩说话打机锋真让人难受。她尴尬地笑笑,余光扫到旁边,白哉的身形滞了滞,随即恢复往常。

“爷爷,您刚刚对她说了什么?”

“我还不是为你好?”

“我自有打算。”

“自有打算?我早些年看你恣意妄为、胡作非为,如今你不思进取,安于现状,我担心这个家何时才能有个继承人。”

原来老爷子演的是逼婚这一出。周围正在上演家庭暴力,唯独她一个看客显得多尴尬啊。暴风雨将至,处在台风边缘,实为明智。她打定了主意,不得不重操起在流魂街混日子时常干的旧活儿——劝架。

“那个……爷爷,兄长大人,虽然我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,不管怎样大家还是好好喝口茶吧,这可是今年上好的新茶呢。”她发自肺腑地微笑着,一扫屋内的阴霾与暴戾。夕阳下,她的侧脸和轮廓金灿灿的,睫毛弯弯,嘴角上扬,好像一只毛茸茸的啮齿类宠物。

老人家看出了端倪,立马转向白哉质问道:“这个你怎么解释?”

露琪亚瞪大了眼睛,转身靠近白哉,这举动亲昵也不显逾矩,放在亲人间毫无不妥。只是眼看着白哉愣了愣,眼神柔和之中闪过一丝暧昧的情绪。

“欲速则不达,请您静候佳音。”他端坐着,一如往常那样一本正经地回答。

“好,我等你的好消息!”老人叹了口气,明显有些失望。


她同白哉一同离开爷爷居住的宅子。回家的路上,她被好奇心折磨得不行,斗胆向他询问方才在争吵的事情。

“兄长大人,你们说的事情……是不是和我有关?”

“算是吧。”白哉模棱两可,语焉不详。

“能告诉我吗?”那么神秘,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得让她有个心理准备。

二人的车子颠簸了一下,她重心不稳,就靠在他胸口了。他的衣料上熏了淡淡的荷香,闻起来很舒服,窘得她赶紧松开抓住他衣襟的双手。

“日后我会告诉你的。”

“……诶。”

坐了一刻,山野的泥路再次发威。这次是白哉向她扑过来,将她整个身子挤在了车厢一角。她的脑袋瓜子受到车厢的撞击,疼得简直要掉眼泪——现实版“车咚”并不美妙。

此时,外面车夫小心翼翼地走过来,颇为抱歉地在门外问道:“朽木大人,您没事吧?”

他淡淡地回答:“不碍事。”

不碍事?她这边可是真有事儿!

他的下巴抵着她的脑袋,一只手搂住她的肩膀,另一只手托着车厢,温热的气息从她耳边掠过,她只觉有什么东西腾地往脑门上蹿。

“那个事情,我来告诉你。”他忽觉时机甚好。

她顺从地坐直了身体,默默抬起头看着他。

“我就照实说了。”

然而,当她清澈的眼神无所畏惧地望着他时,那句到了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了下去。这让他懊恼至极,脑海里回响起银岭“这些年可真是有长进!”的那句狠话。可他堂堂朽木家家主怎可能受挫于儿女私情呢,于是他一鼓作气地握住她的手,语气坚定且不容拒绝。

“我们交往一下。”

“啊!”显然这个字中包含着的惊恐大于惊喜。

她回魂花了十秒钟,虽然她本身就是灵体。

刚才他说“交往”了……为什么是交往,他们俩是兄妹啊,还交往啥!一定是他这老古董不了解“交往”二字在现代社会的特殊含义。一定是这样的。

她学着重复了一下:“交、交往?”

“你不需要这个过程?”他琢磨着如今的年轻人谈婚论嫁都要经历期限不等的“恋爱”阶段,虽然他是不嫌麻烦的,但如果露琪亚同意直接扯证的话不是更好吗。

“这个交往和我理解的交往,是不是同一回事啊?”

“怎么不是?”他反问道。

“兄长大人,这、这个事情……我、我、我从没想过。”仿佛千万只神兽碾过她心头。苍天啊,大地啊,高高在上完美无缺的兄长大人对她有意思,真的假的?她越是紧张,手就被攥得越紧。

“现在考虑一下。”

她的脸烧得通红,支支吾吾地发不出声。双手被他钳制着,搞不好一用力抽回,某人就会顺势做出出格的事儿来。

“为、为什么啊?”为什么是她呢?她垂头低声地问道。

“因为合适。”

……只是因为合适?说实话,她有一点失落。她不知道他俩合不合适,只知道需要时日来验证这个答案。既然他都这么坦白了,那就索性试试看,又不会少一块肉的。

“要是不合适,怎么办?”

砰的一声,山路的颠簸终结于一个意外的吻。她的嘴唇轻轻地擦过他的嘴唇,最后狠狠地停留在他的脖子上。此前她为会见银岭爷爷而特意涂了口红,而那个唇印仿佛是一个盟约的见证,显得醒目极了。她也不顾方才胸贴胸的羞涩难堪,气急败坏地起身,用衣袖去擦拭那该死的唇印,结果被他挡住了。

“我绝不会考虑这种结果。”

他笃定地看向前方,用手指蹭了蹭方才被打上烙印的脖子。指腹上沾着的一点桃红色,在夕阳余晖的照耀下美得冒泡。

这一切都是刻意安排的吧。她当时心里骂着。

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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